在濱海公路旁開設小雜貨店的阿嬤,挑揀石花菜的手腳敏捷熟練,這活兒相當二十六年。像阿嬤這樣,摘採石花菜多為沿海婦女的生活技能,農曆三月之後屬石花菜的旺季,石花菜長在潮間帶的石縫間,水位退至最低時會露出水面,這時正是採摘石花菜的最佳時機,早年臺灣人並不吃石花菜,一直到日據時期看到日本人大舉拔取石花菜後才慢慢學會,婦女們幾乎都會在潮間帶撿摘,我們也在海邊看見一些入境隨俗的外籍新娘,彎著腰踩著海岩有模有樣的摘採。
海女,花甲阿嬤的好泳技
但其他時間,石花菜深入水面之下,初春的海水仍相當冰冷,要仰賴有豐富經驗的海女潛入水中 採集。海邊人家沒有不識水性的,阿嬤們都是箇中好手,穿了一件大罩衫式的兜衣,自製的面套,配戴水鏡,背起「捕石花袋」,就潛下水,幾個潛水和摘採的動作一氣呵成,裝滿滿一袋才上岸。
從前生活清苦,專門為漁民收購而摘採石花菜的海女在漁村裡還不少,多為分擔家計能夠貼補家用。現在仍在從事海女工作的屈指可數,而且都已超過花甲之年,孩孫也大了,家境都還殷實,採石花菜也賺不了多少錢。她們很多從日據時代就開始採石花菜補貼家用,幾十年下來,便成了一種習慣。對老人家來說,曾經用一份差事持家育兒,儘管從前的目的早已達成,他們堅守或盼顧的情感只會越來越濃厚似乎不會退卻,比起那份我們經常掛在嘴邊的青年熱血,更難得許多。
一方一方的天然紫絨毯
以前,剛採上來的石花菜就有人收購,漁民會大量採購海女摘採回來的石花菜,經過處理供應市場,現在多半得自己晒好才能賣。剛採的石花菜是深紫色,把雜物清洗乾淨後,放在陽光下曬,曬完一天後,再收回屋裡,隔天也是一樣要清洗再曬,石花菜的顏色會漸漸變淡,這樣一連曬個七八天,顏色漸漸變淡,一直到變成米白色,才能夠收起來。而在貢寮每年春季至初夏的盛產期,家家戶戶曬石花菜因每家採收時間不一,各家曬的顏色也就不一,馬路空地甚至有的是屋頂,一方一方,用石花菜鋪成的天然絨毯,成為貢寮沿海一項特殊的景觀。
|從石花菜變成石花凍|
1|消除藻紅素:採收上岸的石花菜,須經「豔陽曝曬,加水浸泡」6至8次,消除腥味與藻紅素,變成米黃色乾藻體。
2|撿除雜質:手工挑出細石頭、死掉的小貝殼或小魚蝦等。
3|滾煮:大鍋內放4兩的石花菜、6公升的水,大火煮沸後,轉小火滾15至20分鐘,石花菜釋出膠質於水中成黏稠湯汁。
4|過濾:另備鍋子及濾網,將石花菜渣與湯汁過濾分離,湯汁冷卻就凝結成石花凍。
5|品嚐:視個人喜好品嚐原味石花凍或加咖啡、冰糖水、檸檬汁、芒果丁、鳳梨丁等,別有風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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